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抿了一口，季云开眼尾一撩，三小只忙不迭点头。

往日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，就算再不舍，季昉和季洵也没敢撒娇耍赖，这在别的父母那百试百灵的神技，在他们妈咪面前，都是浮云啊浮云！

含泪挥别了满满的零食袋和手提小心肝，了无生趣的两小只差点执手相看泪眼，这一转头，就看到了站在玄关拐角处默默欣赏完审判全程的越暝。

“爸爸！”两个字喊得有气无力，越暝差点心一软跟季云开求情，又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不定还没孩子们好呢，无语心塞。

季云开窝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父子几个的互动，默默喝完一杯温水，看得越暝心惊肉跳就要走上前来的时候，直接把杯子一搁抬脚转身走进餐厅，坐在了往日的座位上。

候在厨房里的张妈见状，眼明手快地在餐桌上摆满了吃食，又给随后跟进来的越暝倒了一杯果茶，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，顺便体贴地拉上了玻璃门。

餐厅里两个人一个默默喝粥，一个默默喝茶，季云开眼观鼻鼻观心，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直接视而不见，直到一顿早饭吃完，两人全程没有一句交流。

季云开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指，抬头制止了张妈欲进来收拾碗筷的动作，这才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