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我！你这个婊子快点杀了我！”

他目眦欲裂，放声嘶吼。

碧落对光头壮汉的咒骂充耳不闻，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开山刀，掂量了几下，扔掉破烂不堪的木刀，跨过遍地尸体，沿着公路，继续向山顶迈进。

从头到尾，她都没有看光头壮汉一眼，仿佛那里只是一团空气。

“杀了我……求求你杀了我……”

光头壮汉的声音越来越低，从一开始的恶毒咒骂，到后面的痛哭哀求。

但是都没有用，碧落前进的脚步毫不停顿，留下光头壮汉躺在血泊中抽搐，就像一条濒死的鱼。

待到碧落的身影彻底消失，旁边树林里，忽然钻出一个满头大汗、脸色苍白的杀手。

这个杀手负责监视和报信，没有加入到对碧落的围攻当中，因此才得以幸免。

哪怕这个杀手见惯生死，手底下还有几条人命，此时面对屠宰场一般的恐怖景象，仍然感到头皮发麻，不寒而栗。

他来到光头壮汉身边，单膝跪地，低声问道：“副队长，您有什么遗言吗？”

“告……告诉首领……为……为我报仇……”

大量血沫顺着光头壮汉嘴角流下，他努力张大嘴巴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：“还有……给我一个痛……痛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