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七没动，这两只佛手也在离小七脑袋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
“你不想杀害自己的同伴。”

“为什么会是你？”

空师兄咆哮，双眼血红，心中悲伤，他身体里的那个恶魔要出来了，但他极力忍着。

“一个心地善良的人，心里住着一个纯粹的恶魔，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”

“我要杀了你，不，告诉我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？”

“如今黄昏西下，暗影狭长，这是我攻击范围最长的时候。”

空师兄听了一愣，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脚下，因为夕阳西下的关系，自己的身体已经已经与小七的影子重合在一起。

“对影剑！”

小七顺着空师兄的影子穿透了其身体，那把逆鳞断剑，结结实实扎在了空师兄的心脏上。

“你心善不杀我，那死的就是你！”

空师兄捂着胸口，单腿跪在地上，鲜血止不住的从指缝流出，侵染了僧袍的前襟。

……

敌人强大或许还有胜利的可能，面对杀不死的敌人，一点胜算都没有。韩云一次又一次的把敌人订在地上，这些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。

韩云的手在颤抖，他从来没有这么一次性射出这么多箭，早就超越了极限，却不曾放弃，一次又一次的射出来。

又一次把箭矢射进嘶吼的敌人嘴里，韩云有些失神，他想起了高歌在素心书巢和他说过的话。在这时他才明白，那个时候的高歌已经没有办法了，他说了一个谎言，现在轮到他了。

“冰心，这些人无论多少次也杀不死，你先走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你走了我才有办法逃。”

“你别骗我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

“我们分手那次你就骗了我，你明明是为了我前途，还装作委屈，自尊心受伤的样子。你知道，如果你不分手，我会和你一起把所有扛下来。可你没有那么做，你选择我的前途，而自己却心痛的哭了，丢弃了你一直引以为傲的男人脸面。”

“你都知道啊？”

“我能不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