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撩西碰。

苏柏晗把她的手给拿了出来,哑着声音告诉她:会脏。

他的手比她粗茧得多,如火烧过的烫,引领着她一路往下,指尖全是颤栗感。黑暗中,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得很大。

时轻时重的摩擦声。

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摆在那里,未知的,隐秘的,难耐的,一点点的松懈,像拆礼物一样的暴.露在她面前。

像午夜的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,高速不可逆转,一颗心被碾压得哐哐作响。

林知粒唇边的弧度加大,伸出舌尖,碰着他的喉结,玩够了再偏头的轻啃着他的脖子上的肉。

像拥了一束沾着露水的玫瑰。美而妖人。

最后结束的瞬间,他大脑里闪过短暂的空白,恍惚间,就被她面色酡红的抱住,玉镯子硌着他的背部。

“你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一个女孩子放下矜持和清贵,明里暗里的挑逗,就是想小心翼翼的抚慰他,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
也不是没有女生对他倾其所好,但能让他燃起对爱情一切想法的,却只有她。

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。

……

……

翌日清晨,窗外晨光透亮。

林知粒藏在被子下的脸倦倦的,眼睛睁开了又闭,听着闹钟响到第五秒,终于清醒的要伸手出去找手机。

手还没碰到,闹铃就被按停了。

接着,苏柏晗一把翻开她的被子,低头看着发丝微乱的睡美人图,道:“起床。”

她没多反抗,倒是利落的坐了起来,下床找着拖鞋。

眉目很淡,视线很轻很轻,整个人还陷在七分绵软的梦境里。

苏柏晗把拖鞋踢回到她脚边,她喉咙发干的不愿意说话,踩着进了洗漱间。

和八年前那个有严重起床气,一醒来就要制造惊天动地的大事件的人相比,反倒不像她了。

林知粒换好衣服再出来时,他已经背对着帮她把乱放在房间各处的零碎品放进箱子里,半阖着眼,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整理着耳机线和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线。

她捧着杯子喝了口水,温的,润完喉后,精神也恢复了大半,慢悠悠的盯着他把一切都强迫性的规整,心口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。暖暖的,软软的。

就好像回到他毫无芥蒂,每天都用一万种方法在娇纵她的时候。

她忍不住扑了过去,双手搂住他的腰,长发垂在他的腰侧,一口亲在他的嘴上。

“你为什么不理我,”林知粒趴在他肩头上问,抬手去碰他的睫毛。

“有一点不习惯你这么乖。”

“……”她定了定,细数了几下他的睫毛,又不满意了,“我有不乖的时候?”

“也不是,”他淡笑,声音有点沙,“你那是吵闹。”

“闭嘴吧你,”林知粒愤愤的捂住他的嘴。